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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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蘆
小男孩抹了一把眼淚，紅著眼睛說道：“大人，我本來自江南水鄉。”
“那你為何來到長安城呢？”
“是他把我帶到長安城的。”小男孩指著被捕快拖著的老頭。
聽到這句話的老頭心如死灰般閉上眼，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家是江南一帶最有名的布坊，我的名字叫姜明淵，他根本不是我爺爺，我是被他拐來的。”
正廳裏的人：？？？怎麽回事？
一句話如炸彈般炸開。
怪不得這個小男孩會被餓暈過去，原來根本不是這老頭的孫子，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紀雲舒將這一切告訴張大人，張大人聽完極其震怒，怒問：“這小孩說的可是事實？”
捕快放開捂住老頭嘴的手，老頭痛哭流涕，“張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是這小孩的親人啊，是他在說謊，小孩的話信不得啊，信不得啊，大人。”
“我爺爺明明叫姜南山，南山布坊便是我家的產業，我沒有胡說。”小孩一臉的倔強，紅著眼睛說道。
“南山布坊？”張大人在就任長安城縣令之前，曾在江南地區小住一段時間，他依稀記得江南確實有一個叫南山布坊的鋪子不假，只是不知道南山布坊的老板叫什麽名字。
紀雲舒註意到這孩子的一條腿好像斷了，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著讓人著實心疼，“張大人，小女有一言不知當講否？”
“快快請講。”
“小女記得長安城新開了一家叫做南山布坊的制衣店，聽說是從江南開過來的分店，那家店的掌櫃也許會認識南山布坊的老板。”
她記得初到長安城的時候，她和小妹身上沒有幾件能看的衣服，便去南山布坊買了幾件，穿上十分的合身，沒想到今天能排上用場。
老頭出言諷刺道：“他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啊，他要是南山布坊老板的孫子，那他為什麽不早點求救呢？”
“還不是因為你會打我，上次我偷偷跑走，被你抓到打了個半死。”小男孩露出自己的大腿，上面滿是傷橫累累，有新傷也有舊傷，有的傷口甚至已經流膿，散發著一股惡臭，幸好不是夏日，否則一定會長出蛆蟲。
“他還故意讓我去街上討飯吃，討不到飯給他吃，他就會打我。”
“還有我的這條腿也是他打斷的，為了讓我能討到更多的錢。”小男孩的小臉蛋上滿是倔強，讓人忍不住疼惜。
太可憐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這麽些年這個小男孩是怎麽度過的。
聞景及時的捂住紀雲舒的眼睛，不讓她看。
“速速喚南山布坊的掌櫃過來問話。”饒是見多識廣的張大人也是驚了，按理說誰家得了孫子，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如玉似寶似的看著。誰家會對親孫子下這麽狠的手呢。
捕快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把南山掌櫃帶來了。
南山布坊的掌櫃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規矩的行了一禮問：“張大人，叫小人來有何貴幹。”
張大人也不賣關子，直接了斷地問道：“你們家布坊可是和江南地區的南山布坊，可有關系？”
“回大人，我們和江南的南山布坊是有關系，我們是屬於在長安城的分店，但是背後的大掌櫃都是同一個。”
“那既然是同一個，那你知道你們背後的大掌櫃叫什麽？”張大人問道。
“回稟大人，我們大掌櫃姓姜，叫姜南山！”
紀雲舒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開心的笑容，那就說明這個小男孩很有可能是南山布坊大掌櫃的孫子。
她真心希望面前這個可憐的小男孩能夠回到自己的家裏。
“那你可曾聽說過你們大掌櫃丟失過一個小孫子？”
“那是自然，我們南山布坊之所以在長安城開店一部分是因為大掌櫃想要擴展生意，更多的一部分是想要找回來他唯一的孫子。大人，你們有我家小少爺的消息了嗎？”南山布坊的掌櫃姜楊驚喜的問道。
張大人點點頭向小男孩的方向指了指。
小男孩正處於震驚當中，他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他小時候家裏的管家姜阿伯，回過神來哭著喊了一聲：“姜阿伯～”
“哎，小少爺，我們終於找到您了。”南山布坊的掌櫃姜楊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己家失蹤的小少爺，顧不上形象一個箭步跑過去抱住小男孩，又驚喜又悲痛萬分。
喜的是小少爺失蹤幾年終於找到了，悲的是小少爺怎麽變成這幅模樣了。
片刻之後，掌櫃的姜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道：“謝謝張大人，這就是我們家的小少爺。”
他本來是姜府的管家，從小看著姜明淵長大，誰知有一天小少爺突然失蹤了，老爺當時氣的氣急攻心差點去了，後來他們府上上上下下找了很久也沒有小少爺的下落。
他們都說是被姜家的仇家擄走殺掉了，老爺不相信，他也不相信，他便請纓來的了長安城開店，就是為了找小少爺。
沒想到，今天他終於再次見到了小少爺。
姜楊環繞他身體一圈，心疼道：“小少爺，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他們姜家必讓他好看，姜楊微瞇的雙眼透露著一絲寒光。
小少爺可是他們姜府的掌上明珠，竟然有不知好歹的人敢這麽傷害他。
張大人見此咳了咳，道：“拐走姜少爺的罪人我們已經抓到了，會依法處置他的。”
老頭早在南山掌櫃來之前就嚇暈過去，他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麽，按本朝律例拐賣幼童當處死。
姜楊掌櫃與張大人一同商量之後，張大人允許他先把姜明淵帶走醫治，但是因老頭所犯之罪太過嚴重，還需向上稟報。等後續處置老頭的時候，需要將姜明淵的供詞。
姜掌櫃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請張大人放心。”
得了張大人的允許之後，姜掌櫃恨不得立刻就把小少爺帶到老爺面前，雖然姜老爺遠在江南之地。
姜掌櫃正準備帶姜明淵走的時候。姜明淵松開他的手，跛著腳走到紀雲舒面前，他抿了下唇輕聲地說道：“謝謝你。”要不是紀小娘子堅持帶他們來衙門，他這輩子還不知道要被打多少次才能有有家的機會。
紀雲舒揉揉他的小腦袋，語氣輕快道：“好好看病，好了之後來我店裏吃好吃的呀！”
姜明淵點點小腦袋，沖紀雲舒微微一笑，認真的回答：“我會的。”這是他一下午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道完謝，姜掌櫃欣慰又心疼地帶著他離開了，沒想到小少爺歷經磨難還有一顆感恩赤誠的心，不愧是他們姜家的孩子。
老爺知道後一定也別的欣慰。
鬧了一下午，這場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周生他們一行人與紀雲舒一同出衙門。
紀雲舒叫住了周生一行人，朝他們行了一禮，道：“謝謝你們為我作證，實在抱歉讓你們跑了這一趟。”她想起來他們好像格外喜歡吃自己做的辣椒醬。
“三位老師們，你們給我留個地址，改日我們紀氏食肆上新辣椒醬，一定送上門。”
周生受寵若驚，正要拒絕，但看紀小娘子真誠的目光，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回覆道：“那謝謝紀小娘子了。”
文曉生和莊文理很喜歡吃那個辣椒醬，紛紛接受了她的好意。
“那三位老師可否留個地址呢？到時候我好送過去。”
“紀小娘子送到國子監即可。”
原來眼前這三位都是國子監的，紀雲舒點點頭表明自己記住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間，莊文理的目光落在聞景身上，紀小娘子身邊這個夥計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不像是平常的夥計。是在哪裏見過呢？他摩擦自己的下巴思考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便把這件事拋到耳後了。
道完謝，紀雲舒便帶著聞景先行離開了。
留周生一行人在後面。
周生也沒想到和老師一起吃頓飯，竟然遇見如此令人生氣的拐賣案，幸好姜少爺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他忽然想起在紀氏食肆的時候，他要出頭為紀小娘子解釋，他老師為何不讓他解釋呢？周生向老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莊文理敲了一下自家笨學生的腦殼。恨鐵不成鋼道：“往日你倒是聰明，怎麽到紀小娘這裏就這麽笨了。”
周生無辜的抱著頭，他是真的不清楚啊。
文曉生見他被打的像老鼠一樣亂竄，笑著解釋說：“老師的意思是紀小娘子有自己的對策，不用你出頭。紀小娘子聰明著呢。”
“哦，好吧。”這下他終於明白了，想明白的周生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怪不得老師要打他呢！這麽簡單的道理他都看不明白。
……
紀雲舒向聞景感嘆到這小孩的不易，讓她不經意間想到了自己的過去，原主當年不就如此嗎，幸好他們都逃出來了。
聞景默不作聲地聽著，時不時接兩聲話。
“吃冰糖葫蘆嗎？”
“啊？”
聞景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支糖葫蘆遞給她。
“你哪來的糖葫蘆？”
“不告訴你，我變出來的。”
“你不告訴我，我才不敢吃呢！怕你給我下毒。”
紀雲舒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她接過糖葫蘆，直接就咬了一口，甜絲絲的。
黃昏的夕陽在他們身後慢慢落下，背景在路上被拉起長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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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抹了一把眼淚，紅著眼睛說道：“大人，我本來自江南水鄉。”
“那你為何來到長安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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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老頭心如死灰般閉上眼，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家是江南一帶最有名的布坊，我的名字叫姜明淵，他根本不是我爺爺，我是被他拐來的。”
正廳裏的人：？？？怎麽回事？
一句話如炸彈般炸開。
怪不得這個小男孩會被餓暈過去，原來根本不是這老頭的孫子，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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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明明叫姜南山，南山布坊便是我家的產業，我沒有胡說。”小孩一臉的倔強，紅著眼睛說道。
“南山布坊？”張大人在就任長安城縣令之前，曾在江南地區小住一段時間，他依稀記得江南確實有一個叫南山布坊的鋪子不假，只是不知道南山布坊的老板叫什麽名字。
紀雲舒註意到這孩子的一條腿好像斷了，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著讓人著實心疼，“張大人，小女有一言不知當講否？”
“快快請講。”
“小女記得長安城新開了一家叫做南山布坊的制衣店，聽說是從江南開過來的分店，那家店的掌櫃也許會認識南山布坊的老板。”
她記得初到長安城的時候，她和小妹身上沒有幾件能看的衣服，便去南山布坊買了幾件，穿上十分的合身，沒想到今天能排上用場。
老頭出言諷刺道：“他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啊，他要是南山布坊老板的孫子，那他為什麽不早點求救呢？”
“還不是因為你會打我，上次我偷偷跑走，被你抓到打了個半死。”小男孩露出自己的大腿，上面滿是傷橫累累，有新傷也有舊傷，有的傷口甚至已經流膿，散發著一股惡臭，幸好不是夏日，否則一定會長出蛆蟲。
“他還故意讓我去街上討飯吃，討不到飯給他吃，他就會打我。”
“還有我的這條腿也是他打斷的，為了讓我能討到更多的錢。”小男孩的小臉蛋上滿是倔強，讓人忍不住疼惜。
太可憐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知道這麽些年這個小男孩是怎麽度過的。
聞景及時的捂住紀雲舒的眼睛，不讓她看。
“速速喚南山布坊的掌櫃過來問話。”饒是見多識廣的張大人也是驚了，按理說誰家得了孫子，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如玉似寶似的看著。誰家會對親孫子下這麽狠的手呢。
捕快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把南山掌櫃帶來了。
南山布坊的掌櫃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規矩的行了一禮問：“張大人，叫小人來有何貴幹。”
張大人也不賣關子，直接了斷地問道：“你們家布坊可是和江南地區的南山布坊，可有關系？”
“回大人，我們和江南的南山布坊是有關系，我們是屬於在長安城的分店，但是背後的大掌櫃都是同一個。”
“那既然是同一個，那你知道你們背後的大掌櫃叫什麽？”張大人問道。
“回稟大人，我們大掌櫃姓姜，叫姜南山！”
紀雲舒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開心的笑容，那就說明這個小男孩很有可能是南山布坊大掌櫃的孫子。
她真心希望面前這個可憐的小男孩能夠回到自己的家裏。
“那你可曾聽說過你們大掌櫃丟失過一個小孫子？”
“那是自然，我們南山布坊之所以在長安城開店一部分是因為大掌櫃想要擴展生意，更多的一部分是想要找回來他唯一的孫子。大人，你們有我家小少爺的消息了嗎？”南山布坊的掌櫃姜楊驚喜的問道。
張大人點點頭向小男孩的方向指了指。
小男孩正處於震驚當中，他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他小時候家裏的管家姜阿伯，回過神來哭著喊了一聲：“姜阿伯～”
“哎，小少爺，我們終於找到您了。”南山布坊的掌櫃姜楊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己家失蹤的小少爺，顧不上形象一個箭步跑過去抱住小男孩，又驚喜又悲痛萬分。
喜的是小少爺失蹤幾年終於找到了，悲的是小少爺怎麽變成這幅模樣了。
片刻之後，掌櫃的姜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道：“謝謝張大人，這就是我們家的小少爺。”
他本來是姜府的管家，從小看著姜明淵長大，誰知有一天小少爺突然失蹤了，老爺當時氣的氣急攻心差點去了，後來他們府上上上下下找了很久也沒有小少爺的下落。
他們都說是被姜家的仇家擄走殺掉了，老爺不相信，他也不相信，他便請纓來的了長安城開店，就是為了找小少爺。
沒想到，今天他終於再次見到了小少爺。
姜楊環繞他身體一圈，心疼道：“小少爺，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他們姜家必讓他好看，姜楊微瞇的雙眼透露著一絲寒光。
小少爺可是他們姜府的掌上明珠，竟然有不知好歹的人敢這麽傷害他。
張大人見此咳了咳，道：“拐走姜少爺的罪人我們已經抓到了，會依法處置他的。”
老頭早在南山掌櫃來之前就嚇暈過去，他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麽，按本朝律例拐賣幼童當處死。
姜楊掌櫃與張大人一同商量之後，張大人允許他先把姜明淵帶走醫治，但是因老頭所犯之罪太過嚴重，還需向上稟報。等後續處置老頭的時候，需要將姜明淵的供詞。
姜掌櫃點了點頭，“那是自然，請張大人放心。”
得了張大人的允許之後，姜掌櫃恨不得立刻就把小少爺帶到老爺面前，雖然姜老爺遠在江南之地。
姜掌櫃正準備帶姜明淵走的時候。姜明淵松開他的手，跛著腳走到紀雲舒面前，他抿了下唇輕聲地說道：“謝謝你。”要不是紀小娘子堅持帶他們來衙門，他這輩子還不知道要被打多少次才能有有家的機會。
紀雲舒揉揉他的小腦袋，語氣輕快道：“好好看病，好了之後來我店裏吃好吃的呀！”
姜明淵點點小腦袋，沖紀雲舒微微一笑，認真的回答：“我會的。”這是他一下午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道完謝，姜掌櫃欣慰又心疼地帶著他離開了，沒想到小少爺歷經磨難還有一顆感恩赤誠的心，不愧是他們姜家的孩子。
老爺知道後一定也別的欣慰。
鬧了一下午，這場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
周生他們一行人與紀雲舒一同出衙門。
紀雲舒叫住了周生一行人，朝他們行了一禮，道：“謝謝你們為我作證，實在抱歉讓你們跑了這一趟。”她想起來他們好像格外喜歡吃自己做的辣椒醬。
“三位老師們，你們給我留個地址，改日我們紀氏食肆上新辣椒醬，一定送上門。”
周生受寵若驚，正要拒絕，但看紀小娘子真誠的目光，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回覆道：“那謝謝紀小娘子了。”
文曉生和莊文理很喜歡吃那個辣椒醬，紛紛接受了她的好意。
“那三位老師可否留個地址呢？到時候我好送過去。”
“紀小娘子送到國子監即可。”
原來眼前這三位都是國子監的，紀雲舒點點頭表明自己記住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間，莊文理的目光落在聞景身上，紀小娘子身邊這個夥計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不像是平常的夥計。是在哪裏見過呢？他摩擦自己的下巴思考著，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便把這件事拋到耳後了。
道完謝，紀雲舒便帶著聞景先行離開了。
留周生一行人在後面。
周生也沒想到和老師一起吃頓飯，竟然遇見如此令人生氣的拐賣案，幸好姜少爺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他忽然想起在紀氏食肆的時候，他要出頭為紀小娘子解釋，他老師為何不讓他解釋呢？周生向老師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莊文理敲了一下自家笨學生的腦殼。恨鐵不成鋼道：“往日你倒是聰明，怎麽到紀小娘這裏就這麽笨了。”
周生無辜的抱著頭，他是真的不清楚啊。
文曉生見他被打的像老鼠一樣亂竄，笑著解釋說：“老師的意思是紀小娘子有自己的對策，不用你出頭。紀小娘子聰明著呢。”
“哦，好吧。”這下他終於明白了，想明白的周生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怪不得老師要打他呢！這麽簡單的道理他都看不明白。
……
紀雲舒向聞景感嘆到這小孩的不易，讓她不經意間想到了自己的過去，原主當年不就如此嗎，幸好他們都逃出來了。
聞景默不作聲地聽著，時不時接兩聲話。
“吃冰糖葫蘆嗎？”
“啊？”
聞景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支糖葫蘆遞給她。
“你哪來的糖葫蘆？”
“不告訴你，我變出來的。”
“你不告訴我，我才不敢吃呢！怕你給我下毒。”
紀雲舒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她接過糖葫蘆，直接就咬了一口，甜絲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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